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江初锦不适应的眯起眸子。
她以前是近视眼,后来为了摘下眼镜,做了激光手术。
当时手术效果不错,但今年不知为什么开始畏惧强光,迎光流泪。
“损我,你还哭了。”
“谁哭,谁就有理?”
良久,贺霁淮终于开口。
语调比刚才轻松了几分。
他把江初锦抱进别墅。
江初锦没来过这里,一边揉眼睛一边解释,“别多想,我眼睛不舒服,给我张纸。”
她不敢睁开眼睛。
手上多了份重量,很柔软,还有贺霁淮的气息。
是他的手帕。
江初锦摸出来了。
为了尽快解决当前窘迫的局面,江初锦勉为其难用了。
他是她的法定丈夫,照顾她是理所应当。
就算是陌生人,借手帕也不算什么大事。
他的社会形象一直是身居高位却心怀平凡的善心人士,年年慈善捐款位于燕京首位。
“原因。”
贺霁淮把手帕放回口袋,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。”
江初锦动了动唇,“做激光手术,有了后遗症。”
贺霁淮捏住她的下巴。
的确,江初锦以前带着厚厚的眼镜,一副乖乖女的三好学生模样。
仿佛说话声大些,态度蛮横些就会吓到她。
后来,贺霁淮才知道这是她的伪装。
“三年前做的?”
江初锦沉默。
“呵。”
贺霁淮冷笑出声。
“怕我认出你?”"